
台湾总统大选余热未退,大家嘴巴上谈的都是「拼经济」,但是在新旧政府青黄不接之际,在台湾耕耘生根十四年的「春天吶喊音乐艺术祭(Spring Scream Music And Arts Festival),为垦丁带入三十万人潮,并创造高达台币二十亿的商机!从一九六○年代美国的 Woodstock开始,音乐祭的必备特色之一就是天然的封闭场地,并且以山丘为佳。自一九九五年起,来自美国的Jimi与Wade,在台湾对于「创作乐团」或是现在风行的「音乐祭」一词还很陌生的时候,在风光明媚的垦丁创办被后来部分忠实参与者昵称为「叫春」的「春天吶喊」,这场原来只是几十位好友弹唱着自己创作的音乐、相互交流的同乐会,每年吸纳越来越多旧雨新知,演变为全台最大规模的音乐与艺术巨型活动。后来台北的贡寮海洋音乐祭、台中的台客摇滚,以及随后族繁不及备载的各大音乐祭活动,可说都是受春天吶喊所「启发」。「春天吶喊」在台湾扮演了一个与西方音乐祭传统很不一样的角色,它不只是青年欢乐的天堂,也不是反叛的基地,而是独立音乐的发电机。西方音乐祭基本上只是一场摇滚的嘉年华:Woodstock邀请的人是当时最大牌的,而当前那些英国、美国或日本富士等台湾音乐子民所前往朝圣的音乐祭,演出的乐队根本很难被区分是独立还是主流。他们就是摇滚(或电音)音乐祭。只有少数如美国的CMJ音乐节明显地是以推动新的独立音乐为使命。 音乐祭的魅力在哪里?去过「春天吶喊」的朋友都知道,在大自然的宽阔环境中,多样音乐营造出的迷幻气氛,在这里,音乐就是天地,其它的都可以忘却。随着支持的乐迷愈来愈多,许多业者在抢钱的动机下,纷纷抢搭音乐祭便车,分不清「演唱会」和「音乐祭」的差别,大搞巨星接力的演唱会而落得空有巨星,门可罗雀的窘境。今年春天的垦丁,除了春天吶喊依旧摇滚,赶搭顺风车的各类电音、流行、偶像派对…质量参差不齐地忙着挤在春假开办,贯穿垦丁街几公里从头到尾大声放送的廉价B版电子舞曲成为垦丁的听觉主流;数以万计的新族类也许不在乎这种变调,却成为连年参加春天吶喊的摇滚客们久久难以挥去的梦魇。乐迷要的是什么?是在现实纷扰中,有几日纯粹的音乐天地,可容纳不同乐团同时演出,这样的音乐洗礼,让人充满活力。对于独立音乐人而言,不管高度商业化的音乐祭是会让更多乐迷注意到独立音乐,或只是空洞地消费音乐祭与独立音乐,这都无所谓。反正,人们需要不同玩乐的方式,而独立音乐人也需要吃饭,乐队和乐迷都可以高高兴兴地参加各种活动。只要不要真的以为请客吃饭就是搞好音乐就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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